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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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說】胡傳虎/紅燈,最后兩秒   在縣城雙湖路與光明路交叉口,面朝雙湖路的指示燈紅色倒計時還剩2秒,一群急不可耐的摩托車、電瓶車和自行車蜂擁向前,只剩下馬剛與戚薇呆板地等待著綠燈點亮時才前行。 戚薇沖馬剛微微一笑,馬剛立即禮貌地回敬道:“你好!” 兩位素不相識的青年男女,就因為這短短2秒的等待,邊走邊交談起來。 到了下一個路口,又趕上紅燈,在紅燈還剩2秒的時候,“中國式過馬路”又開始了。 突然,前面發出了“咣當”一聲巨響,一位騎電動三輪車的老太太被一輛飛馳而過的摩托車撞翻,老太太被甩到馬路正中間,嘴角立馬鮮血直流。路人們發出一片驚呼聲,很快圍成了一個人群圈。但人們只是圍觀,沒有上前幫助的意識。 馬剛把電瓶車往路邊一停,撥開人群,快速走到老太太跟前,他想詢問老太太受傷的程度,但老太太雙眼緊閉,她被摔暈了。 馬剛一邊掏出手機撥打120,一邊握著老太太的手向她喊話。這時戚薇也來到了老太太身邊,她熟練地把老太太身體擺正,然后用胸腔擠壓法給她做人工呼吸。 老太太的眼睛睜開了,這時縣第一人民醫院的急救車也趕到了。馬剛和戚薇協助醫師、護士把老太太抬上急救車,然后跟車去了醫院。 當老太太脫離了危險,老太太的家人也趕到了醫院后,馬剛與戚薇一塊兒打的去尋回自己的電瓶車。 馬剛說自己是縣一中教師,戚薇說自己是縣中醫院護士,他們彼此留了對方的電話號碼。后來,他們成了一對戀人。 一天,馬剛對戚薇說,自己父母想約戚薇父母一塊兒吃頓飯,戚薇爽快地答應了。 周六的下午,馬剛在溢香飯店訂了一個包間,領著自己的父母早早地等在那兒。五點三十分,戚薇也領著自己的父母來了。 當馬剛的父母滿面笑容地站起來迎接戚薇父母時,馬剛的父親與戚薇的母親同時變了臉色,他們不約而同地說了一句話:“怎么是你?” 馬剛說:“爸爸,你認識阿姨嗎?” 馬剛的父親立即結結巴巴地說:“不……不認識,就是看著……有點兒面熟。” 戚薇的母親也說:“不認識,我認錯人了。” 吃飯時,兩個家庭雖然有說有笑,但總讓人感覺有點兒逢場作戲的味道。 晚上回到家,馬剛一再追問父親是怎么回事,父親只是說:“沒有什么,但我看不上這個媳婦。” 戚薇也追問母親,母親說:世界居然這么小。馬剛的父親年輕時是自己的男朋友。那個年代沒有多少摩托車和電瓶車,自行車是上班族常用的工具。馬剛的父親經常騎自行車馱著自己看電影,但他特別愛闖紅燈。自己多次勸他不能冒險,但他就是不聽,于是兩人經常爭吵。戚薇母親說他拿生命開玩笑,他說戚薇母親呆板死心眼。后來在一次闖紅燈時,他們的自行車與另一輛正常行駛的自行車相撞,導致對方腿部骨折,賠償了對方醫療費1000元。那時的1000元值錢啊!自己一氣之下與他分手了。 戚薇聽了母親的敘述,長嘆一聲說:“這真是天意!你們二老因為不遵守交通規則而分手,而我與馬剛因為遵守交通規則而相識、相戀。希望你們二老的感情不要影響我與馬剛的感情。” 馬剛的父親雖然反對馬剛與戚薇繼續相處,但不敢說出口的理由起不到絲毫的阻擋作用。 馬剛與戚薇結婚了…… +10我喜歡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作者注。   一 我是一個躺在病榻上而且病得奄奄一息的女人。 我叫香芳,黃河故道一個普通的農家女,今年28歲。這里的土地和水養育了我,卻不能再挽留我了。 人之將死,思緒萬千。躺在病榻前,我不禁想起了歷歷往事。 我剛滿19歲那年,由于家庭的多種原因,我初中就輟學了。或許我天生麗質的緣故吧,待在家里的那段時間,很多媒婆上門為我提親。后來,父母為我做主,定下了鎮上的一戶殷實的人家。     一年后,我出嫁的日子到了。丈夫家派來的轎車開到我家門前,而且排成了一長溜。等家人把我打扮好送上轎車時,全村人都看傻眼了。村里人都說,我當時我漂亮的簡直像個仙女。 或許是丈夫娶回來一個漂亮的媳婦的原因,丈夫和他的家人對我很寵愛,我打心眼兒里滿意。那時,我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之中。 娘家的姐妹們也都羨慕我,嫁到到鎮上一個富足的家庭,獲得了唾手可得的幸福,我也感覺到飄飄然,心中一直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但之后的一件事情,卻一下子改變了我的生活。 新婚的第二年,我生下了一個兒子。那年春天的一天,我娘家的親朋在都到我家喝喜酒。酒菜很豐盛。酒桌上,大家都推杯換盞,喝得好不盡興。 突然,歡樂的人群中傳來大聲的叫罵。我們連忙跑過去看個究竟,原來,我的娘家叔和丈夫的干爹在酒桌上因喝酒不公大打出手。眾人趕緊上前拉架,但是已經晚了,娘家叔的頭上和丈夫干爹的頭上都已經血流如注。很快,雙方都住進醫院養傷。 樂極生悲,事情并沒有結束。因為雙方的醫療費,最后竟然鬧上了法庭。 因為這事,我處在尷尬之中。一方是娘家,一方是婆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弄得我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本來,這件事和我不相干。但從那以后,丈夫固執地以為是我的娘家人酒桌上惹是生非,然后莫名其妙地就遷怒于我。再后來,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甚至看見我就發火,污言穢語脫口而出。 夫妻鬧不和,做父母的應該勸說我們重歸于好。但我的婆母和公爹不但沒有勸我,而且也開始對我莫名的辱罵。     我是一個在父母寵愛中長大的女孩,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屈辱。之后,我整天以淚洗面。我一下子感到了生活的暗無天日,于是我想到了離婚。但每當我哭著回娘家訴苦時,善良的父母親每次都催著要我趕快回婆家照看孩子,好好過日子。就這樣,我在婆家,在丈夫的橫眉怒目中委屈地生活著。    結婚的第三年,我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了,還是一個兒子。因為丈夫家世代是單傳,我一連生了兩個兒子,為丈夫家里續了煙火,丈夫對我的態度稍稍緩和了一些。 但之后一年里,我的生活也悄悄地發生著變化。我吃驚地發現,我外出做生意的丈夫開始經常夜不歸宿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女兒出生了。 盡管我生活得磕磕碰碰,但每當我看到我可愛的孩子們,我的一切煩惱都煙消云散了。我愛我的孩子們,他們就是娘的命根子。 起初,我親愛的丈夫還把掙回的錢交給我使用并保管。但后來,他卻以我跟公婆不和為由,拒絕給我錢花了。天知道,因為那場不愉快的官司,公婆從此莫名其妙地仇視我。   日子一天天過去,公婆無端的謾罵也變得越來越多。我感覺我是晚輩,老人罵罵出出氣也就完了。但最后愈演愈烈。公爹一次醉酒后回到家里,對我破口大罵,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甚至對我大打出手。幸虧好心的鄰居及時勸住了兇猛的公爹,我才沒有被打傷,但臉上還是挨了重重的一個耳光。但我還是強忍著,我想公婆年紀大了,又都是老人,應該孝敬他們,不能和他們爭吵。     再后來,彪悍丈夫的破口大罵越來越猛,而且對我拳腳相加。天知道,我錯在哪里了。更重要的是,親愛的丈夫再也不供給我錢花,我甚至連買衛生巾的錢也沒有了。我帶著三個孩子,沒有錢是寸步難行的。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吃零食,我親愛的孩子們只能咽口水,而我只能流眼淚,心里卻在流血。 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我坐上火車去了丈夫做生意常去的那座城市。費盡周折,我終于找到丈夫在外落腳的出租房。但我吃驚地發現,我親愛的他已經和一個年輕而貌美的年輕女孩子生活在一起。 陌生而善良的女孩子說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一年了,問我是誰?我一下子哭了……       二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離開那座城市的,我只記得我的淚水一路上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就在眼前。我再一次想到離婚,但我面臨的是我的三個年幼的孩子,我只好又忍辱讓步了。為了我親愛的孩子,我還要繼續生活下去。 無奈之下,我選擇了只身外出打工,為的是掙錢養活我可愛的孩子們。 來年初春,我含淚告別了親愛的孩子們,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珠海。打工的生活是艱辛的,但不管繁重的工作多么辛勞,我還要拼命工作,拼命掙錢。我要做一個自食其力的女人。不,我還要養活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夜晚,當我累癱在床上而且感到精疲力竭時,我想起了我的丈夫。盡管他犯下了對不起我的錯誤,但他還是我最親愛的丈夫,還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滿懷希望地撥打他的電話,卻被告知已經停機了。我以為我撥錯了號碼,再次重新撥號,結果還是停機。我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后來我才知道,為了躲避我,丈夫的手機號碼換了,無法聯系。     之后不久,我收到了一張法院的傳票。我感到莫名其妙,原來,我的丈夫要求和我離婚,并已起訴到法院。我徹底地絕望了。我無法工作,無法入眠,腦子里亂成一團麻。 我不得不跌跌撞撞地從珠海回來,我做夢都想見到被我拋在家里的孩子。當我走進家門時,沒想到公婆拒絕我見孩子,而且讓我滾出去。我的天呀,我錯在哪里了? 我一下子跪在公婆面前,在哭聲中央求公婆讓我看一眼我朝思暮想的孩子們。但頻頻的叩頭和眼淚都沒有博得到公婆的同情,他們還是斷然拒絕了,我的心在劇痛,仿佛還在滴血……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難道說,他們是冷血動物嗎?兒子是娘的心頭肉他們不知道嗎?一時間,我的心頭肉被挖去了,我還怎么活下去……     我顫顫巍巍上了法庭。庭審中,我的丈夫,不對,現在應該叫前夫。我的前夫說我打工走時帶走了5000元現金,并帶走了“三金”等貴重物品。老天作證,我打工走時只帶點路費,哪有大把的現金?更別提金銀貴重物品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莊嚴而嚴肅的法官還是采信了前夫的說詞,判決我們離婚,而財產我一分錢也沒有分到。唯一讓我帶走的,是我幼小的女兒。   離婚了,我凈身出戶了,我幾乎要瘋了。我沒有了容身之地,只好又回到生我養我的娘家。這里是我永遠的家,永遠不會拋棄我……     出嫁前我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幾年后我兩手空空又回到我出嫁的地方。但是,我已經變成一個讓人唾棄的離婚女。我該得到的都沒有得到,而不該失去的卻全失去了。      我傷心欲絕,想到了死,但同樣傷心的父母輪流陪我左右看守著我,生怕我尋短見……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渾渾噩噩,更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但我還有思想,我在日夜思念我的兩個兒子。思緒一直折磨著我的神經。我親愛的兒子呀!我含辛茹苦親手養大的寶貝,你們還好嗎?還記得娘嗎?           三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正當我為被拋棄的事情痛不欲生時,一場可怕的疾病正悄悄向滿身傷痕的我襲來……     2005間,我腰上的一顆痣突然發炎,感覺疼痛得鉆心。之后,家人將我送進了縣一家醫院治療。醫生檢查后說,我患的是一個良性瘤,需要盡快切除。病因與我長期的抑郁不無關系。 手術?錢從哪里來?我早已一貧如洗了。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父母又為我舉債3000元錢。終于將病中的我送上了手術臺。從手術臺下來,我突然清醒了。我認識到我不能再繼續住院了,因為3000元錢僅手術費占去了一大半。我哭鬧著要出院,醫生只好同意了。在醫院躺了三天,我匆匆返家靜養。      但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兩個月后,我剛剛手術過的傷口再次發炎。而且傷口不再愈合,經常流血水,并伴有間歇性疼痛。無奈,家人再次借錢,再次將病中的我送進縣醫院。醫生還是建議盡快切除。就這樣,我第二次被推上了手術臺。 兩次手術下來,加上“被離婚”(或者說被拋棄)的精神折磨,我的身體極度虛弱,無法自己下床來。靠一根拐杖,才能支撐著我虛弱的身體不至于倒下來。 人世間的事情往往說不來。我們的生活中有時候讓你失去一些東西,有時候還會讓你得到。正是這樣的時候,鄰村一名光棍漢主動上門求親。盡管這名老光棍比我大十幾歲,但令我非常感動。在我處在人生最低谷時,竟有男人愿意娶我為妻,況且是一個壯實的男人呀! 啊!看來我還不能死,我還要繼續我的生活。父母爭取我的意見,我不假思索,便答應了這樁婚事。     四 2006年的冬天到了,寒冷的天氣把大地裝扮成一個冰雪世界,也把我凍得瑟瑟發抖。但是,一旦遇到歡喜的事情也會感到溫暖。 在農村,大多數農民都把兒女的婚事放到這段時間來操辦。我們家也是這樣。在一掛長長的鞭炮響過之后,我又一次登上了娶親的花車。這一次,沒有迎親的長隊,只有一輛面包車扮成的花車。 我是帶著小女兒嫁到新的丈夫家的。可丈夫根本沒有嫌棄,他待我女兒很親熱。這使我受傷的心靈一下子得到了慰藉。精神好了,我虛弱的身體也很快壯實起來。 四歲的女兒也非常懂事,“爸爸、爸爸”地喊個不停。我又一次感受到家的溫馨,我們一家三口過著清苦卻很幸福的生活。   好像上天偏偏和我過不去。就在我憧憬美好生活的時候,可惡的病魔像擺脫不掉的猛獸一樣,再一次向柔弱的我撲來。我單薄的身體哪是它的對手,我又一次被可怕的病魔擊倒了。      婚后兩年的又一個冬天,我原來手術過的傷口再次化膿。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這次化膿跟上兩次很不一樣,感覺鉆心的疼痛,像刀子在剜。而且,常常疼得我大汗淋漓。 這一次,我被親愛的丈夫送進省城一家大醫院治療。醫院進行了全面檢查后,沒有采取任何治療手段,而是催促我們盡快轉院到北京。 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看來,我的病不輕。      我很快被送到北京一家大醫院,經醫生檢查,我患的病被確診為黑色惡性素瘤,就是一種癌癥,而且到了后期。醫生說,我的這種病非常罕見,大約1000萬個癌癥患者才會出現一例。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著丈夫日漸消瘦的臉,我心疼了。為了我的病,他整日愁眉不展。我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執意放棄治療。丈夫堅決不同意,他說無論如何,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為我治好病。我親愛的丈夫呀!有你這句話,就是死了,我也值了! 丈夫犟不過性格倔強的我。在我的堅持下,我含淚離開華燈初上的北京返回家中。 我非常清楚自己的病情,我不能到頭來讓老實巴交的丈夫落個人財兩空。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離婚。盡管兩次離婚,對于女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但我已經顧不上自己的精神損傷和名聲了! 起初,丈夫堅決反對。他說既然結婚了,就是一家人,患難與共。我開始反復做丈夫的思想工作。我說:“反正我的病治不好了,我們離了婚,興許你還能再找一個。萬一我死到你家,給你的房屋和院落帶來很多晦氣,也不利于你今后再娶。我還是死在自己的娘家吧!娘家人不會嫌棄我,我的根在娘家。如果有緣,我們就來世還做夫妻吧!”聽了我的話,丈夫淚如雨下……     五 在我堅持下,我們終于離婚了。丈夫拉著病重的我來到民政部門,我用哆哆嗦嗦的手,艱難地在離婚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領到離婚證,丈夫幾乎嚎啕大哭了……      我再一次被拉回娘家。我向父親提出我住在一個多年不住人的、盛柴草的小屋里,父親堅決不同意,因為那個小屋一直養著羊,很臟很臭,而且不通電。但我執意要住進去,父親只好把羊趕出去,讓我進住。其實,我是擔心我死在父親的堂屋里。 年邁的父親用暴出青筋的手為我點上了一顆紅蠟燭,這也許是吉祥的象征。 夜深了,我坐在病床上不能入睡。不是我不想睡,是我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我不聽話的淚水,一直流個不停。陪我一樣流淚的,還有那顆紅蠟燭。 我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而且在家人面前裝出輕松的樣子,我怕家人看到難過。但病魔好像偏偏和我過不去,它常常折磨得我滿頭大汗,痛不欲生。   我多想讓自己睡死過去,永遠也不再醒來。但我偏偏睡不著。我知道,世上已經沒有治療我這疾病的靈丹妙藥。躺在病床上,無非是在等待生命的結束罷了。我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我開始胡思亂想。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上天賜給我生命,難道就是讓我來到世界上承受苦難的嗎?我一生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他人的事情,更沒有做過虧心事,為什么上天卻這樣對待我?不是說善有善報嗎?我將我的愛心和我的善良全盤托付給了這個世界,為什么沒有得到美好的報答呢? 啊!我是多么留戀這個美好的世界呀!我熱愛陽光,熱愛黃土地,熱愛在黃土地上勞動,甚至拼命地勞動,揮汗如雨。我更愛我親愛的兒子,我不忍心離他們而去,孩子有了后娘,孩子能得到幸福嗎?我更愛我親愛的女兒,她跟在我身邊,在苦水里泡大。我死后,女兒該怎樣生活……     六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要感謝父母給了我生命,感謝我的孩子給了我快樂,感謝我的第二個丈夫給了我真誠、溫暖和幸福!我甚至感謝這個上天將苦難降臨到我的頭上。 正當我面臨死亡的時候,我的前夫,不,應該說我的第一個丈夫突然來到我的娘家。面對坐在床頭的我,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香芳,咱家里失火了,燒得家里一無所有了,還好沒有出人命。那個女人也離我而去,我這次是來接你回家的。芳,你就跟我回家吧!”他一邊聲淚俱下,一邊跪下來磕頭,還是響頭。 混蛋男人,你還有臉回來!我抬起淚水斑斑的臉,向那個男人吐了一口吐沫。 那個男人還想再說什么,被我第二個丈夫(他才是我的前夫)揪住衣領拽到門外。接著,“啪啪”兩聲,一記猛烈的耳光抽向那個丑惡的臉上。然后,那個罪惡的身影踉踉蹌蹌地出了我娘家的門。 無恥的男人,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能去哪里?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你就把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兩個兒子養成人。我死后,讓他們到我墳上看看我,給我燒兩張黃紙。清明節,讓他們給我墳上添上一把新土,獻上一束野花…… 我還繼續胡思亂想。鄰居們都說,我是一個長相美麗的女子,特別是我深邃而明亮的一雙大眼睛讓很多女孩都羨慕不已。但美麗的長相卻沒有給我帶來好運氣。我被一個無情的男人拋棄了,像是甩掉他的臭襪子一樣。但萬幸的是,我又被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從垃圾堆撿回來,然后當做寶貝養起來。這一拋一撿,讓我感到了人世間的冷暖,讓我讀懂了人生。 我已經沒有眼淚了,眼淚早已經流干了。我眼里現在涌出來的熱乎乎的液體,或許是我的血液。而陪在我眼前的紅蠟燭一直流出的紅色液體,或許也是它的血液吧。 是的,我曾經走進了一個殷實而富貴的家庭,但很快我又被迫離開了。后來,我又走進了一個貧窮而普通的家庭,但很快我自行離開了。但那次離開,我是無奈的,也是童心的。但這次離開,我想我是對的,也是應該的。 還有,我曾經走進了一個帥氣十足的男人生活,然而我沒有收獲到幸福與快樂。后來,我又走進了一個平凡得像是土坷垃一樣的男人的生活,我卻感到了溫馨和滿足。生活呀,復雜的生活!有時候當你在睡夢中都憧憬美好的時候,到頭來不一定是美好的。而恰恰相反的,是,當你死心塌地選擇了平庸和普通的時候,到頭來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是的,在我們的生活中,幸福是等不來的。假如你想依靠別人獲得幸福,那你或許錯了。別人可能給你物質上的享受,但那不一定是真正意義上的幸福。真正意義上的幸福需要我們每個人去奮斗,不能靠任何一個人。只有品嘗靠自己雙手的辛勤勞動創造出來的果實,那才叫幸福! 在我生命的最后時刻,我想把我的故事寫下來。我努力找到了筆和紙(女兒的作業本),然后蘸著淚水寫下來。我想投給一家報社,讓他們把我的文章見諸報端。讓更多的姐妹們看到的我的經歷,讓更多的姐妹們知道,幸福只有靠自己的汗水才能換來,而不是嫁給一個富裕的人家或者一個帥氣的男人就能得到的。親愛的姐妹們,你們千萬不要再重蹈我的愛情覆轍。   我要走了,我親愛的親人們。我要永別親愛的家鄉。不,我要去另外一個世界長眠在家鄉的土地上。我臨走時,我祈禱上天能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苦難都擁在我身上,那樣在我生命結束的時候,我就能帶著這所有的苦難到另一個世界去。那樣,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以及所有善良的人們,就可以不再飽受苦難的折磨,讓這個世界只有陽光、鮮花、蔚藍的天空和美好的生活……   +10我喜歡

【原創首發】作者 | 王儉周(原創作品  侵權必究)                   小沙河河畔的礦井又停電了。礦井下面一片漆黑,只有斜井的洞口,像天上的月亮一樣,向井下投來一束微弱的亮光。田生望著那束弱光,若有所思,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微笑。   真是好笑,一次邂逅,竟然顛覆了他傳統的審美觀——瓜子臉顯得清瘦,不如這云盤大臉;白光凈面顯得清寡,臉蛋里透出一些絳紫色、鼻翼兩側撒上幾粒雀斑剛剛好;身材苗條顯得病柳弱風,豐胸肥臀多壯碩,外八字的步伐邁出略微的傾斜度更顯得婀娜多姿;就是這四環素牙有點兒……不!四環素牙也好看,也好看。   他驚訝自己審美觀的變化。什么原因呢?哦!是嘞,是春花那一汪水靈靈的眸子對著自己多情地一瞥和臉上隨即泛起的紅暈,使得這四環素牙變得比山口百惠的紅唇皓齒還要可愛。       世間里所有的美好,都不及春花那醉人的一瞥。田生黑摸著來到45度傾斜的巷道上,半匍匐下身子,手扣著冰冷堅硬的巖石,用腳踢開松動的石子探尋到堅實的地面,望著斜上方月亮一般洞口,開始向上艱難地爬行。他要用斜道上一個小時的汗水換來地面上春花那醉人的一瞥,順帶著呼吸些新鮮空氣。   田生一邊爬行,一邊把記憶里儲存的畫面切換到了十天前。   一切都是意想不到的,一切又都像是導演安排好的。當通往縣城的客車司機用手推著田生的后背、用膝蓋盯著他的屁股硬生生把他塞進客車里后,他擦著一個人的身子挺立起來,幾乎和那人撞了個臉對臉。   “是你?”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你也去縣城……”“你去縣城干啥?”兩個人又異口同聲說道,說完后又都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能不能別配合我?咱們就別步調一致了。”春花笑著說道,眼睛眨巴了一下,差點兒涌出那一汪清澈的眼淚來。       田生忽然感到了一陣眩暈。或許是和春花貼得太近,視線的焦距太短產生了眩暈,或許是春花格格的笑聲產生的熱浪,席卷到他的耳膜里產生了眩暈,或許是春花一起一伏的胸膛透過兩人的衣服傳遞到他身上產生了眩暈。不論是哪一種眩暈,都是他生平的第一次。不過,這種眩暈不但不很難受,還有一種微微過電從而讓人心里產生一種酥酥麻麻的舒服感。   “怎么斷電了?田生”   一聽到斷電這兩個字,田生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說道:“我們礦怎么老是斷電?這多影響生產啊!”   “停電多好,停電了舒服。”春花說,“別岔話題,我不是說礦井斷電,不是說你斷電。我問你,你去縣城干啥?”   田生緩了緩呼吸,說道:“前幾天我接到一高中同學的來信,他讓我去買一本書看看,說這書和我們每個人都有關系。我去縣新華書店看看有沒有。”   說完話的田生發現,剛才那種奇妙的感覺如同曇花一現便蕩然無存了。他想續上電再找找那種感覺,這瞬間的想法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他意識到,這是資產階級的低級趣味,甚至是在耍流氓。   田生這么一想,羞愧瞬間涌上了心頭,他的臉感到火辣辣地發燒。   “什么書那么重要?”春花并沒有看出田生微妙的變化,好奇地問道。   “平凡的世界。他說這本書在他們大學傳瘋了,是一部史詩般的、激人奮進的一本書。”   “怎么,你還想去復習考大學去嗎?”春花單純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不了,我不是那塊兒料。同學說那本書里面也有礦工的生活,我是好奇,看看書里面的礦工和咱們真正的礦工有什么區別?”   “其實吧,田生,我就看出來你和別的人不一樣。你應該去復習,重新考大學,用知識改變你的命運,而不是在這礦井下做一輩子的地老鼠。”   “春花,你真是高看我了。我真的不是那塊兒料,況且,家庭條件也不容許。我都快19歲了,和初中畢業的同學相比,我已經多浪費三年時間,我不能再讓父母養我這條懶蟲了。” “謝謝你的鼓勵”田生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看看,我就說你和他們不一樣吧!還來一句洋話——謝謝。”說完春花嗤嗤地又笑了起來。   “對了春花,你去縣城干啥?”   春花剛要答話,汽車駛過一個坑,引起了一個劇烈的顛簸,田生感到身后邊一個男人的身軀重重地壓了過來,迫使他向春花的身體倒去。田生蜷起雙肘,把力量聚集到后背上奮力向后挺起,這種非自由的運動產生了力的反彈,對方的屁股只那么輕輕地一撅,就把田生瘦弱的身子踏踏實實地撞在了春花身上,兩個人的臉結結實實地碰到了一起。   “對不起春花,我不是故意的。”   兩個人的眼神一對視,春花羞得把視線挪開,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田生也慌不擇路,把視線投在身邊一個男人的山羊胡子上。隨后,她又把目光扭了過來,直直地盯著田生。一股神奇的吸引力,如磁鐵一般把田生的視線吸引過去,四目對視,足足有五秒鐘。   “你的手……”春花忸怩地羞澀地說完,眼簾垂了下去。   田生一看,自己的手還在春花身上,嚇了一跳,連忙蜷了回去。   這一蜷回去,“咣當”一聲,田生腳底下一滑,膝蓋重重地跪在了斜道那堅硬尖銳的巖石上。稍過時許,泛過勁來,他才感到隱隱的痛。他卷起褲管摸了摸傷口,感覺到濕濕的黏黏的,于是從脖子上取下汗巾,綁在了傷口上。   田生繼續往上攀爬,心兒繼續走進十天前的那場邂逅里。他按下了記憶的快進鍵,把春花說的:“我就不是去縣城,我是到濮鋼生活區……”這話快進掉,又把春花下車時自己泛起的小失落也快進掉。他刻意把她“眼神的畫面”從記憶里扣下來,一幀一幀地來了個慢回放。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清澈到底,就像小沙河的河水,能讓你清楚地看到河床里卵石的花紋。那是多么溫柔的眼神啊!溫柔到足可以療傷,就像這時候滋著鮮血的膝蓋,竟然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痛。那是多么多情的眼神啊!足可以熔化掉男人的錚錚鐵骨。   他忽然想到,當初若不是在人堆里相互支撐著,自己會不會軟倒?呵呵,他想著都有些好笑。   田生抬頭看了看洞口,“月亮”變成了大鍋蓋,巷道光線明亮了許多,空氣也清新了許多。快出地面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徐徐地吐了出來。   多情的眼神,春花的眼神真的是多情的,尤其是他的手撞在她的身上后,她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責備,只是羞澀地瞥了他一眼。幾多風情、幾多柔情、幾多埋怨都飽含在這深情的、水汪汪的一瞥里!   多情,他琢磨著這兩個字,突然意識到,多情未必衷情,春花是不是對誰都多情?她是否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想到此,田生瞬間由愉悅的巔峰跌落到了失落的谷底,他的手緊緊地扣了扣石頭。   他又把春花平時與人交往的神態挨個捋了一遍,尤其是和他們同齡的工友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毫無疑問,她對誰都是友善的,都是“多情的”,她的眼神只能證明她的善良,不能把她的善良誤解為對自己的多情!如果是這樣,那將是對春花善良的褻瀆。   但是,會不會是這樣呢?她對他們的善良多情,只是為了怕人看出對他多情而做的前期鋪墊、或者是怕人看出來而做的后期虛掩?要不她怎么會說那句話——我就看出來你和別人不一樣,這將怎樣解釋呢?   他一邊想一邊攀爬出了地面。   走出地面的田生瞇了一會兒眼,漸漸適應了地面的光線后才把眼睛慢慢睜大了。太陽已經落到小沙河那座石拱橋下,陽光照耀著河面,波光粼粼,一片金黃。他來到小河邊,用力拉伸了一下身體,又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狠狠地吸了幾鼻子新鮮空氣。濕潤的空氣里彌漫著油菜花的清香,他張開嘴巴,貪婪地吸了起來。   由狹隘的巷道來到廣闊的空間,由刺鼻的焦煙味改成呼吸花香味,真的是太爽了!更為關鍵的是,春花就在不遠的機房里。他似乎感覺到,空氣中傳過來她呼吸的熱浪。   他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夕陽就要西下,耕作的人們都已收工回家,大地一片安靜,只有小沙河在悄悄地流淌,河邊柿樹上偶有幾顆“小柿殼”落入水中,“噗”地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響,濺起了一朵微小的水花。       這朵微小的浪花,又在田生的心里泛起了漣漪。   春花到底是多情呢還是“多情”呢?這真是令人揪心的問題。要是“多情”,那只能說明自己自作多情,要是多情呢?不行!一定要弄明白,別傻乎乎地辜負了人家的一片真心。田生想到此,鼓了鼓勇氣,決定去春花的機房探個明白。   可是有什么理由進去,怎么開口呢?借書?她也不看書啊!對,借她的手電筒,至于如何旁敲側擊尋微探細,只有臨場發揮隨機應變了。   田生打定主意后,脫下安全帽,就著小沙河的水洗了把臉,用濕手攏了攏頭發,猶豫了一下,然后又戴上安全帽。他不能畏畏縮縮地走向機房從而讓人看出他陰暗的心態,他要虛張聲勢、大踏步地、連門也不敲地闖進去機房。他有理直氣壯的理由——停電了,巷道里一片漆黑。   “春花”!田生高聲喊著同時用力推開了機房的門子。機房里,交叉在一起的四只手被這不速之客驚著了,迅速抽回,各歸各位。春花忸怩地扯著衣服角,臉上泛著紅暈,汪著一壇水的大眼睛羞澀地看著大力,神態和大客車上那次邂逅一模一樣。   “田生,又停電了,是吧。這是……”春花磕磕絆絆地說道。   那個青年站起來,模樣非常英俊,衣著非常新潮,舉止大方。他瀟灑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包帶過濾嘴的“大前門”,食指在煙盒上輕輕敲了兩下,彈出一支香煙,抽出來遞給田生。   “你好,我是縣輕工業社的采購員王大力,是春花的未婚夫……”   “唰”地一下,田生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他接沒接香煙?怎樣拿起春花的手電筒?怎樣出的機房門?都記不清了,他腦子里只想著快點兒回到地下面的巷道里。他要瘋狂地勞動,他要用身體上的疲憊來填充精神上的失落。   夕陽已經落下,小沙河邊,青蛙開始歡叫,引得麥田里的促織、蟋蟀也跟著唱和。那聲音,一聲趕著一聲,像是密集的戰鼓,催著田生快速地向巷道口跑去。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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