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德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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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君瘋狂地愛過一個姑娘,可心。   可心辭去北京的工作,回到家鄉蘇州。貝君也辭去工作,跟著一起回去。   到了蘇州可心住在家里,貝君就在他們小區租了房子。   可心是家中獨女,爸媽都想讓她找個蘇州本地人。于是,在可心回來后,就張羅著相親。   可心每次去相親,貝君都悄悄地跟著,可心坐在咖啡廳與大叔或小清新談笑風生,貝君站在店門口,曝曬著太陽。   可心結束后,貝君總是正好出現,拍著男人說:“hi,你好,可心是我未婚妻,你可別打她主意。”然后,通常是男人臉色紅紫,說你們太過分了,這不浪費時間么,不陪你們玩了。等等諸如此類。可心呢,不否認。樂得貝君鬧騰。(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因為可心還沒遇到合適的他,而貝君也甘愿備胎到死。   有一天,可心相完親后,和男人并肩出門,貝君又適時地出現,可心看見他就躲,貝君還沒顏色兒得把話又說了一遍。   “貝君,你真是有病?誰是你未婚妻啊?我們連男女朋友都沒談過。你趕緊走吧。別在這杵著礙眼。”   可心,你不是說過,相親只是逢場做戲,給你爸媽看看。你說過,你最后還是會嫁給我的,你忘記了么?   “可心,他是誰啊?”旁邊男人問。(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他是個神經病,總是糾纏我。咱們快走吧。”   “可心剛才已經同意和我交往了,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么關系,但之后你如果再敢糾纏可心,下次重癥室再見。”等貝君回過神兒時,男人拉著可心上了路邊黑色的suv,一溜煙兒不見了。   貝君蹲在地上,狠狠地抽煙。他想起和可心在一起那些美好的片段。他們手拉手去逛超市,買菜買日用品。回家后,一起做飯。他記得可心不能吃辣,喜歡吃酸,所有菜都不能放蒜,最喜歡吃紅燒金針菇,最討厭黃豆芽... ...眼淚開始不爭氣地往下掉。   不知蹲了多久,竟下起了大雨。猝不及防地把貝君淋成了落水狗。   他在大雨里一路奔跑著回到住處。沒洗澡,倒頭大睡。第二天,被咚咚的敲門聲,驚醒。   起身,開門。祥子背著背包站在他面前。   “您老怎么突然到訪啊?”   “我來看看你,順便感受一下人間天堂的蘇州。”   “嗯,請便。”   “你咋啦,這么不待見我。”   “不是,我沒心情。”   “靠,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哥們兒我失戀了。”然后,貝君就給祥子講了他痛心疾首的備胎戀愛史。   你倆僅算是在一起走過一段路而已,別把懷念弄得比經過還長,你看看你好歹也是it行業的高材生,怎么把自己整得像一廢物。   騷年,大好的青春等著你去撒歡兒呢,趕緊整理整理,我帶你出去放放風。   祥子拉著貝君出去了,拙政園,寒山寺,獅子林,留園,虎丘等等兩天下來景點逛得差不多了,祥子說,小橋流水人家的江南風景,雅致清新。但我心里有個草原,我得出去溜溜馬。   下一站,甘肅,青海。炎炎夏天,最適合去青海了。   廣闊的草原騎著馬奔騰在青海湖旁,微風拂面,湖水泛著碧波,再帶一心愛的姑娘,多愜意啊... ...   算啦,我沒有姑娘,貝君,一起吧。就當你是我的姑娘。   “滾犢子,你才是姑娘呢!”   “走,一起吧。”   祥子和貝君兩個2b青年,背著背包,坐上了西去的火車。白天到晚上再到白天,終于在第二個白天時,列車到站。西寧站。   一下車,撲面而來的涼風,三伏天里冷得他倆直哆嗦。   他倆先把行李放在了事先定好的曼荼羅青旅。洗澡換了衣服后,在青旅旁邊簡單用了餐。這個旅行社在大什字商業圈附近,飯后,出來散步。看到路邊有人邊彈吉他邊唱歌。他倆也索性停了下來,一曲完畢。   貝君說:“我也想試試。”于是借用了人家的吉他,麥克風和音響。他喝了口水,開始邊彈邊唱。趙雷的《南方姑娘》:   北方的村莊住著一個南方的姑娘/她總是喜歡穿著帶花的裙子站在路旁/她的話不多但笑起來是那么平靜悠揚/她柔弱的眼神里裝的是什么/是思念的憂傷... ...   貝君嗓音清澈有力,人們停下腳步,聚攏過來。但一首歌還未完,天空就像發怒的小孩,臉色陰沉沉地開始哭鬧,豆大的雨點急急地落下。人群迅速撤離,貝君還了吉他,起身準備離去。   看到面前站了一個姑娘,短發大眼睛,穿著灰色針織衫,披個大紅花朵的披肩,卡其褲子塞在牛仔靴里。   “唱得真好聽。”女孩微笑著嘴角漾起兩個酒窩。   “謝謝喜歡,謝謝你。”   “我叫子怡,你呢?”   “我叫貝君,這是我的好兄弟,祥子。”   “祥子,你好!貝君,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們!”   淋漓大雨里,初次見面。   子怡是西北人,是個中學舞蹈老師,暑假沒事,就一個人踏上青藏線,第二次來青海,準備再看看黑馬河的日出,就進藏。遇到了貝君和祥子,主動給他倆做起了向導。   祥子很開心,他想著和姑娘馳騁在草原上的夢想終于要實現啦。   第二天,他們仨租了輛小suv,貝君開著,載著祥子和子怡上路了。   他們穿梭在西北的草原和山川里,一望無際的草原和高高低低的山丘,一群一群的牦牛,綿羊,藍藍的天壓著低低的云,一路行駛,一路風景。貝君和祥子唱著民謠,子怡打著節拍,三個青年一路歡歌笑語。   第一天晚上,夜宿黑馬河。黑馬河舉行篝火晚會,這種熱鬧,他們仨肯定不會錯過。   夜涼如水,黑色天空上點綴著璀璨的星星。篝火噼噼啪啪地燒著,大家圍著篝火跳起了塔吉克舞,子怡滑入圈中,她頸輕搖,肩微顫,時而俯身,時而旋轉。美麗極了。貝君呆呆得看著,他很喜歡西北女孩的直爽,大方。就像西北的舞蹈一樣,豪放,自由,大度。以歡快愉悅為主。   祥子已經和一個姑娘著跳了起來。貝君,快過來唄,子怡拖著貝君進了圈子中央,她嫻熟的舞姿,盡力配合著身體僵硬的貝君。倆人拉著手,時而仰起頭,時而身體緊貼。貝君心砰砰地跳,是第一次見可心才有那種臉紅心跳。   一首歡樂的曲子完畢,大家玩起了傳統的擊鼓傳花,傳到誰手里,如果男生的話要找個女生一起表演節目,女生的話要找個男生一起。緊張的進行了兩輪。   第三輪,鼓聲完畢,鼓槌不偏不正落在了貝君手里。貝君站了起來,望著子怡,眼睛像一汪泉水。他伸手拉起子怡。   陳升的《牡丹庭外》。   他唱,你問我怕什么,怕不能遇見你,是否你走過了我身邊,恍恍惚惚一瞬間。   她唱,這人間苦什么,馬不能越千里。這世界有點假,可我莫名愛上他…   他倆情侶一樣對唱,大家開心地拍手輕和。祥子望著他們,相視而笑。   恍然間,貝君感覺他和身邊的姑娘已經認識了好多年。   第二天早上,看完黑馬河的日出要翻過橡皮山趕去茶卡鹽湖,路上,祥子接到了電話,公司接了個大活動,總監讓祥子趕緊終止假期回去趕方案。   祥子心里瞬間一萬匹了草泥馬奔騰而過,還沒和姑娘騎上野馬呢,又要滾回去。   無奈,貝君和子怡往回趕把祥子送到了西寧機場。   然后他倆開著車去了青海湖,湖邊盛開著一望無際的油菜花,綠色草地和湖水綿延至天際,經幡迎風飛揚,成群結對的駿馬,牦牛,綿羊。黃色,綠色,藍色,橘色近百畝簡單的大色塊,十足的西部風味。   貝君已經徹底忘記自己剛失戀,拉起子怡奔下車,在草地上歡呼著,手舞足蹈著。   他們租了牧民的馬,貝君不會騎馬,牧民牽著馬。子怡踩著馬鐙,拉著韁繩,自己騎著馬向草原深處緩緩走去,她騎著馬跑了一圈后,拉貝君一起,他倆騎著一匹馬,貝君坐在子怡身后,抓著子怡的衣服,風在耳邊呼呼地吹。   馬跑起來的時候,一顛一顛的,他感覺自己的屁股就要成菱形了。但很開心,實現了祥子要在青海湖旁和姑娘騎馬的愿望。回去可以對祥子吹牛逼。   要是心愛的姑娘可心在這就好了。不過沒關系,子怡也好,也許她也會成為自己......貝君趕緊掐斷了自己的想法。   他和一個漂亮的姑娘,共乘一馬,奔馳在廣袤的大草原上,伸手就能抓到云彩,這感覺真好。   離青海湖越來越近,子怡呵停了馬,腳踩馬鞍跳了下來,伸手拉貝君,貝君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抓著子怡,抬腿往下跳,一腳踢到馬屁股,上一刻還溫順的馬,嘶叫著竄了出去,剛才貝君單腳著地,這會兒只聽咔嚓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子怡趕忙上去攙扶他,貝君額頭冒汗,左腳腕隱隱作痛,站不起來。子怡找來牧民幫忙才把貝君送到了當地的小診所。   醫生說是扭傷了腳腕,按摩了一會兒擦了藥水。說回去休息幾天吧,盡量不要運動。子怡把貝君扶到車上。開著車把貝君安頓在青海湖旁邊的旅店。   出門給貝君買了毛細的牛肉拉面和馕。幫貝君換了藥后。自己就在隔壁住下。   第二天貝君感覺好了一些,能下地走路了,但依然有些疼痛,子怡就扶著他在湖邊坐了一會兒,湖的四周被巍巍的高山環抱。西面就是前幾天剛剛抵達的橡皮山。一望無際的湖面上碧波連天,雪山倒映,魚群歡躍,萬鳥翱翔。   他倆并肩坐在湖邊,聊天。陽光下折射出他們的身影相偎相依。   第三天,第四天,子怡一直在悉心地照顧貝君,一周后貝君已恢復得差不多了,子怡問貝君之后的打算。   貝君說他很喜歡粗獷單刀直入的風景,想去茶卡鹽湖,鳥島,祁連山都感受一下。“之后呢?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西藏吧?”子怡盯著貝君,眼睛閃爍不定。   “行吧,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就當去保護你了,萬一遇到雪崩,我會用盡全力把你拖出來。哈哈。”   “走開,你才遇到雪崩呢。”   “好吧,沒路費時,我就彈琴唱歌,你跳舞,面前擱缺口的一瓷碗,賺點盤纏。”   “我才不跟你一起賣唱呢....”   他倆在夕陽里,一路走著,吵著。   晚上,為慶祝貝君痊愈,要了一大盤手抓羊肉,配上青稞酒。他倆用力地撕著羊肉,大口喝著酒。   貝君跟子怡聊起了可心,那個讓他心甘情愿做備胎的女神。   子怡說:“我好羨慕可心,有這樣的男生,明知也許永遠不可能轉正,但依然掏心掏肺地對她。”   貝君猛喝了一杯青稞酒,眼睛紅紅的。   備胎或許還沒轉正,就漏氣了。會不會呀?   不知道,也許吧?   酒至微醺 ,花至半開。   當陽光再次普照大地時,他倆疾馳在去鳥島的路上,臨近鳥島,天碧藍如洗,一群鳥矮矮的在頭頂盤旋,他們停下車,貝君正在調整焦距給子怡拍照時。   電話響起了。   “喂,貝君,你在哪里啊?我想吃你做金針菇面條了,我好久沒吃飯了。”可心委屈的聲音傳來。   “怎么回事兒啊?”   “你上次見那個男人,他叫青余,我倆談戀愛了,我想踏實跟他過。結果上次見他用手機跟其他女人曖昧,我就吵了他,他竟然揚手打了我....”可心哽咽起來。   “好,我現在在外地,我明天找你。”貝君長久以來做備胎,心里犯賤,他最受不了可心哭了,可心哭起來,他就不知所措。   “子怡,對不起,我有些事情,不能陪你去西藏了,我得先回蘇州了。”貝君愧疚地看著子怡。   “必須要走么?”   “是的,你多多保重,我們來日方長。”   “好吧,再見。”子怡輕輕地抱著貝君的肩膀說。   貝君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蘇州,他提了滿滿兩袋食物敲開了可心的家門。   為可心做了最愛吃的紅燒金針菇,蘑菇青菜,炸醬面。   可心吃著吃著,淚流滿面。說:“貝君,你真好。”   “傻樣子,趕快吃吧,吃完才有力氣哭。”貝君看著小口吃面的可心,不經意間想起在他面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子怡。   那個短發,眼睛大大的,笑起來有深深酒窩,帶他在草原上騎馬馳騁的姑娘,現在應該到了拉薩吧?   接著兩天,貝君又給可心買了水果,買了零食,帶她去游樂場玩。   但自己的心卻不自覺地飄到了西北低低地云彩上了。   那天,傍晚,他倆從游樂場回來,街角的咖啡店。   “貝君,我想通了,你是這輩子對我最好的人,我要給你個機會,我們在一起吧?”可心認真地看著貝君宣告。   假如在一個月前,貝君肯定激動地當場給可心個公主抱。   可現在,貝君竟然猶豫不決。他低頭,不語。   “你什么意思啊,貝君,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在一起么?從北京追到了蘇州,我現在給你機會了,你怎么慫了?說話呀你?”   “可心,對不起,我想我是愛上別人了。”   “貝君你太過分了,你千萬不要后悔。”可心哭著跑開了。   貝君以為他的心會疼,畢竟愛了這么久,但只是心口有些堵,也許他這個備胎早在一次次風吹日曬中,漏了氣。   何以琛說過,生命中那個人一旦出現,其他人都成了將就。貝君也不愿將就。   他一刻不停地在手機上定了去西藏的機票。然后撥通了子怡的電話,良久那邊才接起。   “喂,子怡你在哪里呢?我現在就去找你。”   “嗯,行啊,那晚上一起喝酒吧?”   “我凌晨的機票,估計得明天早上能到拉薩,明天再一起喝酒吧?”   “不,我就要今天。你轉身。”   貝君莫名其妙地轉過身子。   子怡紅色t恤,藍色牛仔背帶褲,背個大包包。嘴角上揚,她的笑容如同打開的芬芳百合。   貝君一把拉子怡入懷。   子怡,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后知后覺。   沒關系,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我想著何日能再與你把盞,所以就買票來了你的城市。   嗯,我們今晚一起煮一壺酒,一醉方休。   好的,如今最好,我再也不要來日方長。   “這人間苦什么,怕不能遇見你,這世界有點假,可我莫名愛上他。”   青春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奔騰而去,多少人有勇氣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談一場不顧一切的愛情。   現在就是最好的狀態,酒至微醺,花至半開。   如今最好,別說來日方長。   文/修行的貓 +10我喜歡

瓜客·隊長·社員  一一  生產隊種瓜雜記          文:許勁文       現如今七十歲上下的農村人,每到瓜桃月份,都不由自主地贊念起生產隊種西瓜的往事。         農諺云:“清明前后,點瓜種豆。”這時,山東的瓜客們就都紛紛來到乾縣南原上,找生產隊隊長商談“瓜事”。刺客老齊與大馬四隊機緣巧合,甲方乙方,一拍即合。紅口白牙訂下契約:或三七、二八分成(按細節不同而定。)也有寫約畫押的。于是按約選二十來畝或三十幾畝胡茬地,搭庵子讓瓜客住下,吃喝由社員輪流管待,(起先是瓜客登門而開園后則送飯到庵子,)最后由隊上統一分計工分,發糧錢。就這樣,瓜客老齊便沒日沒夜,面朝黃土背朝天,點瓜、間苗、扯蔓、鎮蔓、疏花坐瓜等等務弄在瓜地里⋯⋯         夏、滿、芒、夏一一隊上施足底肥上油渣,(不用化肥。)瓜客出力流汗顯神通;老天風調雨順隨人愿,暑期滿地西瓜照眼明。一一開園了!     隊長忙,瓜客笑,社員樂,皆大歡喜賣西瓜。隊長還專門給瓜園派了個膀大腰圓會武術的小伙日夜幫老齊看瓜。   隊上賣西瓜,一靠城里人上門汽車拉。二派靈人找買主,由機手開拖拉機送。三憑“倒爺”販賣(以出工的名義暗包給本隊社員。)最吃香的還是那些手眼通天的靈蟲蟲,跑腿賣嘴拉買主(客戶)。一般社員們分干其他活,還得隨時聽候隊長傳喚(不分白天黑夜、睡覺吃飯),聞風而動齊聚瓜地,滿地里跑著抱瓜客摘的瓜裝車。         城里人開車上門拉西瓜。(并未提前約定,隨時隨地于瓜地交易。)這是當年賣西瓜的大頭。(類似現在的賣蘋果。)首先,一行人和隊長接頭,先在瓜地里品嘗瓜味、看瓜形色、議價錢。接著,由隊長陪客在鍋灶好的社員家吃飯。飯后發動男女社員下地干活抱瓜過稱裝車,錢貨兩清后,一切順利,便送客,相約再來。然而,也有怪事發生的。有一次,都吃了飯,社員在瓜地已提前抱了一堆西瓜,而拉瓜的在裝瓜時變卦,提出要殺價。(可能是其他熟人從中別腿。)眼看煮熟的鴨子要飛了,隊長據理力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社員也跟著起哄。可人家還是“死牛咬死鱉”,非得殺價不可,生意黃了。隊長既生氣而又無奈,當機喊停摘瓜,亮出底牌:1、已摘下的一堆瓜必須照價拉走。2、所有來人交齊糧票,交足飯錢及所吃的瓜錢。3、以后,不要讓我們在大馬村再看到你們,有你好看的!并決定,以后講定價錢必先交定錢!結果,對方自知理虧,在社員的一片罵聲中,裝車、交錢、票,開著車灰溜溜地到別處去了。     拖拉機送瓜比較保險,一般是定瓜人隨機手一同去送西瓜,一手交錢 一手交貨。也有靈人太精,把電話打到大隊,約定地點坐等隊上送瓜,自己掙工分又能多得差費。可就辛苦了機手。他要小心謹慎地開,拐彎抹角地找,頂風冒烈日的趕時間。一但出點麻達,或機車拋錨,或顛破了瓜,或延誤了時間都要看臉色、挨頭子,弄不好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為了不犯政策,又要適時賣瓜,而把發給倒爺則是耍的“明修棧道 暗渡陳倉”貓膩。名義上是派社員上集賣瓜(所派都是些“油子”),按規定計工分。然而,又最怕他們“日鬼搗棒槌”一一用瓜送人情或暗中“落錢”等,“潛規則”是彼此心照不宣,明里過稱,暗里定了優惠價收瓜錢,以掩人耳目,不留“尾巴”。實際上就是發賣給了二道販子,這些人既掙了工分,又能掙一筆錢。別的社員心知肚明,只能怨自己沒喔本事,也就息事寧人地不哼不哈了。這的確是最保險的賣瓜良方。     就這樣,隊長、會計和參與賣瓜的人都能有機會吃到西瓜。那么,廣大社員群眾呢?一句話:按發賣給倒爺的價格記賬掏錢而不計工分。這說起來還算公平,但比起頭頭腦腦們社員們不免酸酸的心生醋意。于是乎,那些被認為是“死皮頼娃歪婆娘們”便給抱瓜裝車打起主意,想門道了。大白天抱瓜,來來往往而流汗口喝,想吃瓜解渴又不想記賬掏錢。“不通則痛,病從里生。”在來來往往抱瓜裝車人群中,時不時便有一個人借被瓜蔓拌倒摔破了西瓜,幾個就近的人隨機各搶一塊,邊抱瓜邊狼吞虎咽地吃著,同時也被干部訓斥著。有圓滑者不想直接罵人,卻對著拾起瓜皮吐唾沫,嘴里嘟囔著:“呸呸呸,沒皮沒臉的!”也沒人理會。這里“按下葫蘆,”那里又“浮起瓢。”突然,又有人借向車上遞瓜失手,嘭!又一個摔成八瓣⋯⋯要是遇到晚上摘瓜抱瓜裝車,那可就熱鬧了。連老實人也都借著夜幕蠢蠢而動,這個蹲在這一頭悄悄地啃,那個蹲在那一頭偷偷地咥,就好像有誰暗中指揮似的,吃了就都自動到瓜客老齊那兒抱瓜一一就像抱瓜裝車流水線一般,抱瓜裝車持續進行而也沒誤了吃瓜。還有個別鬼人,總是沿著一條路線來回走動抱瓜,而是半道上藏貓膩,來來回回都啃他幾口,倒也從容自在。干部們只管吱哩哇啦瞎指揮,卻被“賣了牛犢”全然沒有察覺。(這樣的事只能發生在初期。)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第二天,瓜客老齊起來一轉游,我的那個天!這里那里都有殘瓜爛皮!這瓜客也不是瓜子,心里明白“眾怒難犯,客不壓主。”只得婉言向隊長他們建議。這正和隊長不謀而合,就召集干部討論決定:每次抱瓜裝車,先切西瓜,讓社員們放開肚皮盡飽咥,“撐死”也不到亂糟蹋西瓜的1/3,也顯得隊上有仁有義,合情合理。社員們氣也順了,干活也有勁了。(筆者恰巧在放假時看到到了那一幕。)從那以后,便約定成俗了。各生產隊也紛紛效法。隊長敲鈴一喊:“社員們!都到西瓜地里抱瓜裝車了!”大家都聞風而動,一齊向瓜地跑,吃了瓜,干活快,大大提高了功效。后來還出臺了一條規定:就是根據賣瓜的情況,過幾天給社員分一次瓜也緩解了西瓜的積壓。     這樣以來,隊長干部在堅持原則,整頓勞動紀律的同時,也人性化的關心群眾的生活和需求;社員人心是稱,眼明心亮堂,自然就都關心集體,遵守規則,更加擁護隊上領導了。在隊上有了難處時,社員也會寬宏大量,幫助隊干部排擾解難。         有一年,西瓜豐產,銷路很好。不料天不作美,初伏剛過不久就雨水澇了,西瓜滯銷了。城里沒人來拉瓜,拖拉機運出去的瓜沒人買,壞了得自行處理,還要被罰款、交衛生費⋯⋯可憐瓜客老齊眼看著又一批瓜熟了,若賣不出去,勢必要全爛在地里,想著幾個月的辛苦,山東老家家人的希望,心如刀絞,趁那小伙回家吃飯,忍不住爬在庵子里嚎啕大哭!偏偏被送飯的“老貧協”發現了,回去告訴給正在為瓜發愁的隊長。隊長更是愁上加愁,急得轉圈圈。老貧協猛吸一口煙,說:“老天爺瞎了眼,但人不能瞎了心,虧貪虧匪不能虧了天下下苦人!”隊長聞言慢慢地綻開眉頭,“對呀!”便一拍大腿說:“按說咱瓜田受到損失,可夏糧已是豐產,秋莊稼長勢良好。今年也是個豐收年。種瓜咱占七成,就是全都捐失了,攤在全隊幾十戶人身上也是比屁淡的個事,可瓜客老齊一方只占三成,對他可就是多一半的損失,也就像塌了半邊天一樣呀!咱集體不能瞎了心,虧了異鄉下苦人啊!敲鈴,開會!”幾個隊干部一碰頭,意見統一了,提交社員大會討論通過。會上隊長講明情況,提出辦法。1、趁這一批瓜剛熟未壞,按夏季分糧方案的比例全部分給社員以減少損失。2、按照評估的產值的三成由隊上如數付給瓜客老齊。3、分瓜以后,立即打發老齊回山東老家,剩下收尾由隊上派人接手,看看天氣情況再說。那怕剩余的半生不熟的蕞瓜全都爛在地里,咱們就當是施了肥了。     社員大會一致通過。隊上冒雨分瓜,來了個自行消化。接下來,各家都派人分頭走親戚送西瓜,剩余的不管多少,發動全家吃西瓜,自行“消化”,有本領的人還介紹了貯存西瓜的絕活,貯藏起來慢慢“消化”。(筆者年終探親,我二弟還專門從樓上麥囤里取出藏著的西瓜,全家人坐在熱炕上共同享用。那是后話。)⋯⋯     歡送山東瓜客老齊的那天,來的人比往年更多了。瓜客老齊淚流滿面,激動不已,作揖下跪,千恩萬謝,反復表示明年還要來咱大馬村四隊種瓜,那怕按“二八分成”,也要回報大馬四隊父老的大恩大德!   +10我喜歡

完美誤殺   A市雜技團的演出已經開演好一會了,臺下的觀眾們個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臺上的表演,連眨一下眼的時間都沒有,生怕錯過精彩節目。現場一會兒笑聲一片,一會兒又掌聲如雷。   臺上,一頭威武霸氣的公獅子正把前腿搭在一個蓋有黃布的柜子上,形成半傾斜式的臥伏狀,仰著頭等待著表演。獅頭下方一位美女俏生生地立著,一身緊身衣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尤其是那雙眼睛,真可謂是:明眸善睞,顧盼生輝。如果不是這雙眼睛有如此的神情,大家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尊雕塑放在這里。她就是A市鼎鼎大名的馴獸師――顧盼。離她不遠處站著的是她的助理,也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閨蜜――迅雪,同樣著一身緊身衣,個頭上比顧盼高一些,看上去,略少了顧盼的落落大方,卻多了一些嫵媚。   臺上《美女與野獸》開始表演了,顧盼繞著獅子走了兩個來回,又站在那里,用頭輕輕地蹭了蹭獅子,獅子甩了甩頭,算是彼此打了招呼。接著顧盼纖手輕輕一抬,那獅子便聽話地張開黑黝黝的大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讓人有些不寒而栗。顧盼站在獅子嘴下方面向觀眾微笑著,雙手從背后緊緊地摳住箱子邊緣,輕輕地把身體橫向提了起來,又直直地伸展開雙臂,與獅子張開的大口平行。   站在旁邊的助理迅雪也走了過來,護在顧盼身邊,可能是怕她在表演中掉下來吧。慢慢地,慢慢地,顧盼把自己的頭伸進了獅子張開的大嘴中……   臺下的觀眾們把眼睛瞪得溜圓,感覺心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緊緊地屛住呼吸,仿佛是怕呼吸的聲音會驚怒了獅子,全場寂靜,恐怕掉一根針都會引起人們的大呼。現在只有臺上的迅雪是唯一一個氣定神閑的人,也只有迅雪明白這個表演了千萬遍的節目會把整場雜技帶向高潮,也只有迅雪知道一會兒在顧盼做完轉體后,把頭退出來時,臺下會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只是掌聲都是送給顧盼的,和她迅雪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她也知道每一場表演完顧盼都會比以前的名聲更大、更響,而這時迅雪就會感覺到無比的落寞和心塞,可顧盼每次都會拍著她的肩膀說:“沒有你在身邊,我能這么安心地表演嗎?我的功勞有你的一半,因為有你在我身邊護航,我心里就感覺踏實,也才能更安心地表演,你可是我的定心丸啊!”迅雪聽后,感覺像被一根火辣辣的刺刺了一下:鮮花是送給你顧盼的,掌聲是你顧盼的,連吶喊聲也是你顧盼的,而我有什么?只是今天,迅雪嘴角似笑非笑……   就在迅雪還在想這些的時候,突然,那頭獅子的情緒有點不穩定了,顧盼還沒來得及把頭撤回來,那獅子就瘋狂地閉上了嘴,左右不停地甩著腦袋。顧盼的身子“哐啷”一聲落到了地上,血從脖子處噴涌而出,箱子上、地上到處都是血。這時,臺下的觀眾,哭的、喊的、跑的,早已亂成了一團。看到顧盼身子掉下來的那一刻,迅雪早已呆若木雞,血,到處都是血!再以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迅雪再睜開眼時,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母親,她急急忙忙地要起身,又被母親給按回到床上。   她有些著急地說:“媽,你干嘛啊?我再不起就要上班遲到了!”   母親聽了不耐煩地道:“上班,上班,上什么班!命都差點沒了還上班,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還上班?”   迅雪聽了媽媽的話,抬頭向墻上看去,“啊,十二點了!”   “可不是,從昨天你就一直昏迷到現在,剛醒來就要去上班,難道你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么嗎?”   昨天,昨天發生了什么?對了,她在臺上和顧盼一起表演,啊……她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顧盼沒有腦袋的身體,血,到處都是血……想到這里,她雙手抱住腦袋叫了起來:“啊……”   母親慌忙站起來,把她的頭摟在胸前,拍著她的肩膀說:“孩子別怕,媽媽在,媽媽在這里,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迅雪在母親的懷里恐懼地顫抖著。   一天,兩天……時間是個好東西,它總會淡化一些事情。一個星期過去了,迅雪總算平靜了一些,可還是呆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雙手環著膝蓋,一句話也不說地發著呆。   同事們陸陸續續地來看過她,并告訴她雜技團被公安局貼上了封條,說是要進行調查,讓她好好調養自己。迅雪聽了身體跟著哆嗦了一下,還是什么也不說,同事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幾句就走了。公安局也來詢問過幾次,可迅雪能說什么呢?   半夜里,迅雪看到了顧盼,那沒有腦袋的身體掉在了地上,慢慢地向她爬了過來。她爬過的地方都是血,鮮紅鮮紅的血觸目驚心……爬過來了,一點一點……迅雪害怕極了,大叫一聲彈坐了起來。   母親聽到叫聲,急慌慌地跑了過來,摟著渾身顫抖的迅雪:“又做惡夢了?別怕,別怕,媽媽在,媽媽在……“”迅雪緊緊地摟著母親的腰,一句話也不說。   迅雪每天都沉浸在回憶中。她和顧盼,從小就是鄰居,又一直上同一所學校,是形影不離的好閨蜜。她和顧盼同歲,只是家庭條件要比顧盼好得多。顧盼膽大,像個男孩,每天都大大咧咧的。而她比較心細,主意也多,可是膽子小,每次在學校打架都是顧盼替她出頭,而學習上顧盼又不如迅雪好,所以迅雪經常幫顧盼補課。后來,兩個人又一起考上了藝校。參加工作后,兩個人又分到了同一個雜技團。在雜技團里,顧盼因為膽子大,又比較有天賦,慢慢成了雜技團的臺柱子。而迅雪呢,本來就膽子小,又加上從小嬌生慣養,脾氣不是很好,總是一副天下欠她的樣子,所以在團里不是很受歡迎,沒人想和她搭擋。顧盼知道她心細,就把她帶在身邊做助理。因此,她經常和顧盼一起出席一些高檔場所,參加一些酒會和采訪。可每次回來迅雪心里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沒來由的發一頓火才能好。   前幾天顧盼接到通知,說要在下個星期出國表演。聽到這個消息,顧盼興奮地把迅雪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高興地直嚷:“迅雪聽到沒,我們要出國表演了……”這時團長接過話說:“他們可只邀請你一人,沒有第二個。”顧盼聽了,放下迅雪,愣在那里看著團長,團長說:“看我也沒有用,這我也當不了家。”說完就出去了,留下了尷尬的顧盼和迅雪……   白天的時間里,迅雪就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發呆,任憑母親呼喊和開導,她就像沒聽到一樣,一坐就是一天。   晚上,迅雪總是不敢閉眼睛,實在困得不行了,眼睛剛剛合上,就看到顧盼那沒有腦袋的身子,向她一步一步地走來。   她看到顧盼的頭就飄在空中,滴著血,嘴一張一張地喊著:“迅雪,我死得好慘啊……我死得好冤吶……迅雪,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迅雪這時候都會在驚叫中醒來,滿屋子亂跑,一邊跑一邊撲打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每次母親和父親都得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把她弄到床上去。   煎熬的日子總要比等待的日子慢上幾倍,迅雪就這么慢慢地煎熬著,人也瘦了很多。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天下午,幾個同事來看迅雪,并告訴她,雜技團明天要開團,公安局結案了,說顧盼那事純屬意外。團長讓她們通知迅雪明天回去上班,并由她來擔任顧盼的角色,因為迅雪是顧盼的助理,也是最熟悉獅子脾性的人。   聽到這里,本來安靜的迅雪突然大笑起來:“哈哈,顧盼,我要替顧盼上臺表演了,哈哈,顧盼……”迅雪滿眼恐慌地看著同事們,狂叫著:“顧盼,顧盼,你是顧盼,你來了……”說著就瘋一般地跑進了臥室。迅雪的母親看著她的同事們,尷尬地說道:“你們看,迅雪自從顧盼這事后,就成了這樣,哪里還能去上班呢?你們替我謝謝團長好意吧。”同事安慰著迅雪的母親:“阿姨,誰經了那樣的事,也會嚇壞的,你別擔心,迅雪會慢慢好起來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家聽說迅雪被送進了瘋人院,嘴里每天都不停地念叨著:“顧盼,對不起,我偷換了你每天都在用的香水,其實,我只是想讓獅子受不了那個香水的味道,讓你在臺上出丑,可是我沒想到,獅子會受不了刺激,把你給……”   作者簡介   楊樹紅,河北省張家口市塞北管理區人,喜歡用文字來打發無聊的時間。也喜歡和一些共同愛好者一起探討。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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